夜。
漆黑的天空太远,不遮掩此处的烟花酒色。
很近了。弗朗西斯看着那个人倚着栏杆,因为一言不发所以显得像小孩一样乖巧。光轻浅点在了人面庞的轮廓上,费里西安诺侧脸的线条很柔和。
当然他们可以选择走得更近一点——巴黎的灯火为任何人提供机会。但是没有。这点距离方便聪明人思考周旋,也方便进行些无关痛痒的风雅话题。
“巴黎很美吧”望着璀璨的烟火,弗朗西斯确信他说这话时带着笑意。“我早就想了,费里西你一定会喜欢巴黎的。”转头望向费里西安诺,他鳶紫的眸子里微微泛着水光,看起来像是色调清淡的水晶。
“嗯呐……喜欢”果不其然是应了他的话,费里西安诺回答里自带的上翘的尾音总是惹得人心头软软的。“不过我也觉得……”继续看着远远的地方,视线飘忽不定的人却还是笑着和他往下说。“弗朗哥哥在的这个地方…是个有点糟糕的地方哦?”闻言弗朗西斯张张嘴正欲说什么,费里西安诺却忽然伸出手指抵在人唇上笑得极为灿烂。“因为巴黎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欲望的地方呢。烟,酒,女人,毒品,权利。”他越说到后面越是笑得好看。弗朗西斯却是怔怔的,他分明看到费里西安诺眸子里的笑意冷下去。
“但是欲望不是讨人厌的东西吧?”弗朗西斯很快的反应过来,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。他伸手握住对方手腕轻巧的含住先前抵在唇边的手指,刻意缓慢的用舌尖舔舐过带着薄茧的指节。弗朗西斯看不清费里西安诺的神色,但他近乎于无所谓的继续做下去。这是一双画家的手。冰冷,无情,然而精致。打碎的光影落到费里西安诺的脸上,他罗马式的面庞渡上了银白的边框。
我们在做的,都是无意义的事,但是欲望将他们串联起来。就好像一根丝线串起珍珠。“你在这里没有想要的东西吗?”问这句话的时候,弗朗西斯语气清淡的恍若叹息,他抛出了一个困难的问题——却是以毫无顾忌的吻做先驱。
缠绵细致的吻覆盖了费里西安诺的手背。费里西安诺听着这个问题,舒了口气。“有。”他的眼神刹那冷冽下来,唇角还是弯弯的,神色里却没有了笑意。
我想要你呀。
瓦尔加斯家的二少爷叹了口气,意义不明,却包含了千万种的感慨。聪明的,美丽的,足够讨人喜欢的情场高手对话时,会谨慎地剥离真心。
“……刚刚好像有些失言了,弗朗哥哥。”费里西安诺蜷曲手指,轻轻磨蹭刚刚亲吻他的柔软丰润的唇,俊郎的轮廓一点阴霾也没有。“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巴黎呢。”
巴黎。她的灵魂里散布着不可言的哀伤。她是温柔的情人,是极致的艺术,是绝妙的诗歌,是苦苦追寻打捞的破碎的月影。
她像你啊。
好久以前写的东西了,刚刚补完。大概是一个脑洞。灵感是那句“世上的悲剧只有两种,一种是求而不得,一种是得到了。”
头疼打吊瓶的时候修补收尾的……时隔很久了,风格也有变动。写完的感想就是头疼,觉得写得太烂了就骂头疼吧…遁走。